中國能源基金論壇研究院--馮躍威
馮躍威:我大概主要講幾個方面。
我想跳出石油看石油,我們先從國際經濟的運行軌跡來看,我們看這張圖,我們人類生存了幾千年,始終沒有走出一個怪圈,經濟危機,社會危機,局部戰爭,世界戰爭,然后再到一個新層次的循環。無論從羅馬戰爭還是到現在。我們從二戰之后可以看出美國的經濟情況,這是美國的貿易赤字,我們看到紅線就是美國經濟像“犬牙”一樣波動,通過這張圖給大家展示的是什么呢?美國的經濟增長是靠美國的貨幣超發來推動的,貨幣在當中起到很重要的因素。這次利比亞在戰爭打15個月之前,我就說過一定會打這場戰爭的,但是這次戰爭并沒有解決問題,沒有使美國近來疏困擺脫出來。那么可能更新的戰爭還會到來。
第二,被貨幣架空的實體產業,從蘇聯解體之后,美國經濟增長量14倍,但是美國的貨幣通脹率只有4.56倍,說明什么問題呢?美國通貨膨脹是直線上升,今天每天的用油量價格只相當于80年的價格,而原油價格也是相當于80年的價格,美國為什么能這么玩兒呢?美國通過一系列的制度安排,實現了它的國民低成本使用成品油。那么美國的戰略布局是什么?70年代以前,金融產業和實體產業一起運行的,全球產業化分工和細化,使得金融從實體產業當中剝離出來,在長期的全球戰略中,美國大肆進行戰略資源的捆綁,甚至把美國的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也成為了一個核心的戰略。如果美國達不到的利益目標怎么辦?就是制造一些突發事件,最終實現所需求的利益。
結果是什么呢?結果是美國的貨幣地位并沒有下降,是在強化的,并沒有人們想的美元的危機。從90年到現在,美元的匯率走勢是這樣,它其中有一個輔助性的通道,通過短期動蕩,短期內讓人們覺得美元是弱勢,但是通過輔助式的通道,改變人們對美元弱勢的判斷,當你進入他的貨幣制衡之后,你就不可能下來了。美國通過采用浮動匯率制,開放自由市場,自由貿易等等一系列的制度安排,然后在動中向全球進軍,最終實現財富的積累。
我們回頭圍繞我們石油市場我們再來看這個問題,經濟危機之后,產油國不斷追求與糧食價格同等的地位,美元超發首先引起糧食價格上漲。糧食價格上漲肯定引起社會動亂,之后原油價格為了追求同等貿易,產油國之間抗爭。在這個過程當中,跨國公司的地位是在下降,因為油源已經喪失,所以說為了不失去這些地位和對全球的控制,怎么辦呢?通過各種的手段對石油市場推出了各種金融工具。像上面的波動是油價的擺動幅度,通過各種石油工具的運作和創新,油價的波動幅度在增大,原來是一條線,但是后來線越來越大,擺動頻率也就越大,而且我們說美國的成交量和價格是成正相關的,人們都說期貨是穩定價格的,但是穩定價格的同時,它也是創造價格的同時。就北非、中東至今的動亂,特別是奧德賽人民戰爭的前后,國際金融產量,包括石油產業的運作非常精妙,有興趣的可以看《中國石油》雜志第一期,在這個過程就解釋了一些企業的套利,商家和持倉的變化,他們的心理狀態。但是在奧德賽人民戰爭過程當中,還有一個跨期套利問題,也創造出了巨大的利潤空間,而且還有跨商品套利,也就是奧巴馬急于在上個月到這個月對期貨當中的汽油價格包括原油價格等等調整,目的就是打壓美國市場的用油價格,在這個過程中加大價差,為企業進行創收的政策措施,實際上不光我們的政府在講政治,美國一樣在講政治,美國的期貨商品交易委員會也根據美國的政策調整它對市場的監管。
實際上美國國內政策是誘發石油政策風險的很重要的原因,因為美國長期向選世界注水,把全球的經濟進行了捆綁,它的國內問題國際化,在這個過程當中,使得美元的信譽降低,因此圍繞著既要有還債負擔,又要向全球貿易,而且還又不要讓美元信譽降低,因此它必須疏導美元有序的流動,在這個過程當中,石油市場只是超發美元的渠道之一,不是全部,因為還有債權市場等等,我們很多人說回籠期是5年,美國的回籠期包括我們中國美元的貿易回流機制,是買美國的國債,國債的收盈高低是決定了石油的收益的。那么美國為了降低還債,通過一系列事件創造,使得美國收益降低了大概一個百分點,這就是操縱市場的一個智慧。我們做出一個數學模型,模擬的效果非常好,系統誤差非常小,我們的石油市場依然是非常跟美國市場有很大的相關性。
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美國回流是跟美國的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有關,因此,我們認為美國的國內政策是直接影響油價的,并且加緊了定價風險,直接影響到產品等等方面的定價。我們看“十二五”期間石油產業的金融風險和主要對策。
今年一季度國內油價火爆異常,平均漲幅是22.15%,我們看利比亞經營投資的這些跨國石油公司,他們的凈收益是40%,美國的四家公司它的凈收益增長是63%,我們看中國石油公司,中石化23%,中石油僅有14%,我們的中石油既沒有享受到國際油價上漲帶來的紅利,而且還相對來說是虧損的,而美國的石油公司不但享受到了油價上漲的紅利,而且還獲得了使用金融工具在油價上漲過程中的超例如59%,我們看石油企業不同的風險,諾貝爾經濟學獎推出的石油產業鏈“金字塔”,第一層是金融、第二是產業,再往上是金融工具,再上純粹虛擬的或者更加復雜的金融資產。我們石油公司在國際市場當中我們的產業升級的問題,我們一提到產業升級,大家都說是產品升級,產品附加價值升級,但是我們很少提出我們全產業鏈的升級,美國能夠在利比亞中段20%的情況下,他不但享受到了油價上漲22%的紅利,而且還上漲到了衍生品另外創造出的19%的紅利,這些都是我們要思考的問題。
第二,戰略風險,我們的戰略確實沒有讓我們石油企業獲得足夠的收益,我們國家的政策提出的就是在低成本下要去創造最大的凈收益,而我們社會主義追求的是什么呢?就是稅收的最大化,在我們最大貿易順差的推動下,產生的結果就是央行不斷放松基礎貨幣來對沖金融資產,我們外匯帳款是20億人民幣,需要一段時間來回籠,但是在合理回收完之前,CPI已經上漲了,上漲過程當中無形之中給石油企業增加了什么成本,我們國資委鼓勵我們企業走出去,但是我們外交上又跟不上,所以說這些共同的政府機關的政策目標的多元化造成了我們石油企業,我們的石油戰略,必然要使我們國投公司舉步維艱。
因此,我們的國有企業是拿著“鑰匙”當家的,當不了家或者很難當家的“管家”,那么我們民營企業如何呢?他們也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下運行,他們缺少貿易的支持,也缺少外交關系的支持。
像利比亞為什么美國人可以把風險降低,墨西哥灣的風險為什么可以降低?包括它的中小企業可以承擔一系列的風險?原因是什么?人家有發達的金融市場,有發達的金融工具,而我們沒有。
另外我們金融工具的基礎研發很缺乏,從宏觀層面來說,真的需要重新審視我們國家的石油戰略,當然不是就石油談石油,在中觀上我們要開放中下游市場,讓一些民營企業金融到市場當中,堅持用油源換市場。更重要的是要保留勘探開發的技術原始基地,降低戰略石油儲備,取而代之就是做法律強制規范的商業屬性進行替代,這樣降低國家的戰略石油儲備風險。
我們看這張圖,這個紅線是石油價格,這個藍線是通貨膨脹之后的石油價格,在這個當中紅色區就是安全區,是國際化當中據收購別人資產,但是也是國內石油資源資產開展出來價值最低的時間,因此我們現在就處于這個情形,應該減產,應該限產,而在藍色區域是國際風險最大的時期,因為在這個時間,不僅僅是被收購對象的股票價格波動,而且產油國的開價也很高,因此在這個期間收購,也會出現一個問題,就是產油國違約,就是我和你的合同簽完之后,過了一段時間,我提出來說要變更項目,然后把你應有的利潤消磨,因此,我們需要減產,進行資產價值去評估我們企業的風險。我們還更需要用金融工具為國際公司,國際項目建立平臺,利用外交資源支持所有中國公司走出去,并且支持、保障購買國有公司專利和技術服務來服務國有企業。讓中國人當前可支的收入普遍能夠承受的情況下,采取走出去戰略,這才是石油戰略的真正目標,也是規避風險的有效途徑。